景珏眼睛未睁,勾着嘴角,语气带着漫不经心道“你说呢?”

    宁‘春’草迟疑了片刻,“婢妾不知道啊?”

    景珏点头,“嗯。”

    嗯?嗯什么?

    宁‘春’草瞪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一直紧闭着眼眸,在矮脚榻上躺的安安稳稳,一点再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她靠近了看他。这才发现他呼吸绵长而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睡着了?

    心真大啊!

    宁‘春’草无奈翻了个白眼,起身坐到窗边,伸手挑开车窗帘子,向外眺望。

    马车行了大半日,他们起的很早,过了晌午,似乎就已经进入了凤州境内。

    凤州地势崎岖不平,且有更好走的岐州可以绕路。过往的商人镖行,一般都会绕路到岐州,凤州的路就荒凉的多了。

    走上一两个时辰,也瞧不见一个人影。

    无边无际的荒野山地,只能听得见他们一行嘚嘚的马蹄声。

    这马蹄声,回‘荡’在山林间,似乎也回‘荡’在宁‘春’草的心里。

    她心头那种莫名的不安越聚越多,随着马车不断向前。不安浓郁的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一般。

    马车外不知景瑢同程颐聊到了什么。

    只见骑在马上的景瑢脸‘色’变的很难看,他的马速也停了下来,兜马又向马车靠近几分,试探的唤道“世子爷,世子爷?咱们掉头回去吧?这凤州看起来,荒凉的很,很吓人呢!”

    睡着的景珏没有理会他。

    宁‘春’草倒是十分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原来您也会怕啊?不是在客栈里头嚣张的时候了?”

    景瑢白了宁‘春’草一眼,“我同世子爷说话,你‘插’什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