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冷旭的疑问,许主任扶了扶眼镜和声笑道:“这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他看重的是你的人品和才能,这个才是最难得的,没经验可以学嘛,聪明人那是一通百通的,难道你还要自己一辈子只会做服装贸易这一行?”

    冷旭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解,但也没有纠缠于这个问题,只得赧然笑道:“我知道这是刘董给我的莫大提携,可无功受禄难免于心不安。”

    许主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必要不安,人处于世没有谁不需要别人的帮衬,况且你又不是那种徒受好处、来而不往的人,以后你好好帮他也就是了。”

    冷旭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问道:“刘董托的那个担保人是谁?天泽撤案的条件是什么?”

    许主任打了个哈哈,“这个我也不清楚,等你跟刘董见了面再问他吧。”

    “哦好。”冷旭知道的许主任不愿多说,也不再对此事发问,只是对他郑重道谢,又说自己此时毛头垢面,衣容不整,想要先回家整理一番再去见刘董。

    虽然知道冷旭不会诓他,但许主任做事十分缜密,他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冷旭趁机去找李连贵麻烦,忙道:“无妨无妨,是刘董让我一接到你就直接过去见他的,他现在正在办公室等着你呢,我们尽快过去,省得让他久等了。”

    既然许主任这样说了,冷旭也只好听从,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刘宏诚的办公室里。

    直到把冷旭送到刘宏诚面前,许主任才松了口气,他知道刘宏诚和冷旭互相都有话要说,所以也不耽搁,简单客气了两句,就告辞离去。

    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刘宏诚和冷旭,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冷旭再次向刘宏诚郑重致谢:“刘董,真的十分感谢您对我的帮助,这对我来说不啻于雪中送炭,如果不是您出手协调,我肯定是会坐牢的。这次我与天泽闹翻,其原因外界并不知道,但众人对我的看法肯定很不好,而且您与天泽之间的关系也实在不合适为我出手,况且我们之前素未谋面,我也从未帮您做过什么,您却为我请来了顶级的律师,而且听许主任说,您怕打官司的结果对我不利,又费了很大的周折特意托人在中间做了担保才让天泽撤了案。唉!我真是羞愧难当,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到您如此的重视。”

    跟人道谢不能只一味地说谢谢,那样很虚乏也很空泛,想要以示真诚,就要把人家所做的帮助和达到的效果,以及自己的感受都说出来,有来有去,有原有由,这样才能让人感觉你是真的感激于他。

    果然刘宏诚听后也很受用,他爽朗笑道:“不必妄自菲薄,我帮你自是有帮你的道理,肯定是我觉得你值得让我这么做我才会去做,你说是吧?”

    冷旭点头应道:“刘董您有大恩于我,以后只要您不嫌弃,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就好,我一定尽心竭力,愿效犬马之劳。”

    知恩图报的人谁都喜欢,刘宏诚也不例外,虽然他早就查过冷旭的履历,那时就觉得这人好像还不错,但此时他对冷旭的好印象又上升了不止一个度。其实从冷旭一进门开始,刘宏诚就开始打量他,首先是对外部形象很是满意,许主任之前说的没错,虽然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挫磨,但冷旭却未见颓色,神色从容,思维清晰,腰身笔挺,步履有力,这就很是难得,大事压顶,很多人直接就萎靡甚至崩溃了。

    曾国藩说过:“功名看气概,富贵看精神。”刘宏诚深信此道,除了看精神面貌,又观察其言谈举止。冷旭此时虽然前途未卜,仰视于人却语气谦诚不卑怯,眼神坚定不游移,态度沉稳不虚浮,足可见其能力不凡,气度卓然。

    虽然才见面没多会儿,但冷旭已经给刘宏诚留下极好的印象,他心下暗道:怪不得自家女儿对这小子如此上心,今天看来他的确是值得青睐。

    但还有一点刘宏诚不太放心,那就是冷旭为什么会对李连贵拔拳相向,暴起重袭?就怕他表面上什么都好,骨子里却有暴力倾向,因为据他所知,冷旭挥拳打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琳达曾说要对此事向冷旭问一个交代,但现在这情形,冷旭宁可坐牢也不肯说其中的隐情,琳达肯定是给不了答案了,看来这就必须他自己设法去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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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宏诚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虽然我们之前从未谋面,但我对你的能力却是毫不置疑的,除了业界的耳闻,还有通过对天泽的投资,我对你也有了更深的了解,你可能不知道,除了对公司资源进行审核,我们也做了对相关人员的评估,而你是这里面的核心人物,所以我才惜才力保,想要对你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