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虽然已经非常疲惫,但一想到又有了这个能多挣六十块钱的机会,立刻又有了干劲儿,打起精神忙活起来,很快就弄熟了店里的活儿。

    点菜、配菜、上菜、收拾桌子,虽然忙得一刻也不停歇,但也不慌不乱,有条不紊。

    有了白夜的加入,老板娘终于可以安心守着吧台了。

    九点以后客人渐渐少了,白夜也不躲闲,不等吩咐,就去了后厨帮忙洗刷碗筷。

    而白夜的勤快和伶俐也被老板和老板娘看在了眼里,两人不禁对视点头。

    十点到了,店里只剩下两三桌客人还没走,老板招呼白夜过去道:“白干得不错,下班吧。明按时过来,工资一周一结,要走提前打招呼,行吧?”

    “行。谢谢老板。”白夜点头答应,又跟老板娘打了个招呼,才离店回家。

    等白夜骑车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老妈端出热好的饭菜,可白夜已经累脱了力,也饿过了劲,没吃几口就困得不行,只得洗漱睡下。

    直睡到凌晨四点的闹钟响了,白夜才惊坐起来,也顾不得浑身的酸痛,赶快去给老爸翻身,按惯例应该是在凌晨两点就会起来给他翻一次身的,可昨晚竟然睡死了过去,老爸的哼叫声竟一点都没听到,看来明要多定一个凌晨两点的闹钟了。

    白夜用冷水洗了洗脸,驱走昏沉的睡意,彻底清醒了过来。她不敢耽搁,穿上棉衣,包上围巾,冒着寒冷顶着黑暗,轻轻推车走出门去,像勇士一般,开始了新一的征程。昨才挣了二百五十元,还差五十元,今要尽力挣回来才好。

    五点半,白夜已经来到早餐店洗米下锅,熬上了粥,又跟着店长开始做烙饼。

    张叔今来得不太晚,迟到了十几分钟,店长只瞪了他一眼,没有开口骂人。

    白夜手上的皮肤在昨擦玻璃时被冷风皴得很厉害,特别是手背上,裂了细细密密的口子,现在又不可避免地粘上了面饼里的盐分,立马被煞得生疼生疼。这种伤口上撒盐的皮肉之苦,饶是白夜刚强,也被疼得皱眉嘶气。

    一旁的店长发现白夜神情异常,拿起白夜的手一看,眉头大皱,“你这是手上沾了水又被风给扫到了是吧?”

    “嗯,昨在外面擦玻璃了。”白夜低声回答。

    “快去洗手,吧台抽屉里有润手霜去抹上,再拿双一次性手套戴上,快去。”店长冷声催促。

    白夜知道店长的脾气,连忙照做,回来继续做烙饼,手上的痛消减了很多。

    店长又冷冰冰地开腔了,“后厨有洗碗的橡胶手套,你今拿一双去家政那里戴着干活,以后长点脑子,活要干好,自己也要保护好,怎么能使蛮力?使蛮力就不会有长性,你懂吗?”

    白夜心里一暖,连忙点头,“谢谢店长。”

    “干你的活吧。”店长却还是那副冰冷不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