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病了?”

    宋篱洛心中一动,望着窗外灰濛濛的天空,若无其事问:“请了大夫吗?大夫怎么说?”

    青悠道:“大夫说她内虚火盛,情志郁结,五感失调导致时常头痛失眠。”

    宋篱洛松了口气,不是什么大毛病。

    内虚火盛情志郁结——这些已经成为大夫日常万金油的用词了。

    简单来说,就是老夫人心情不好。

    出了宋婉如的事,老夫人心情能好才怪。

    宋篱洛意味不明低笑一声:“去准备一下,稍后去静心院看望老夫人。”

    青悠应声而去。

    宋篱洛在静心院见到老夫人时,只见她精神恹恹的躺着,面色青沉,情绪也不高。

    “祖母,万事都没你的身子要紧,你且放宽心把身体养好呀。”少女抓着老人枯瘦的手,轻声劝慰里含着浅浅歉意。

    她知道老夫人这病多数是因为宋婉如的事给闹的。

    不动声色给老夫人把过脉,确认老夫人没什么毛病,宋篱洛悬着的心才真正踏实下来。

    老夫人病了,前来静心院探病的人络绎不绝。

    她不乐意应付,要么以静养为借口拒见;要么干脆装睡。

    一整天下来,真正探到老夫人病情的人——只有宋篱洛一人。

    有心人将这事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自然又悄悄在府里散播消息给宋篱洛上眼药。

    “贱人,她赁什么得老夫人青睐?”融融灯火下,衬得宋斐那张半明半暗的脸,神情格外狰狞。

    自从青云观的道长指出她被邪祟附身,要求她自此远着静心院后;宋斐已经许久没能踏足静心院了。

    这会听闻诺大的府邸里,只有宋篱洛独得老夫人青眼,她妒忌得几乎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