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口谕在当天就传到了各府,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突如其来地收到太子的宣召,众人都是震惊不已,有人惊疑不定,有人犹豫,有人打算随波逐流,也有人忐忑不安,几个人干脆结伴去找礼亲王套话。

    “礼亲王,你可得跟我透一个底,太子殿下这次宣召我们,到底是何用意?”礼部尚书杨玄善神色恳切地看着礼亲王,心神不定,脑子里已经想过各种可能性,越想越不安,简直坐立难安。

    张首辅与顺王等人也是心下没底,同样目光灼灼地盯着礼亲王。

    照理说,现在皇城都由顾玦把持,要是顾玦不许,太子的口谕也不可能传出宫来。

    礼亲王:“……”

    礼亲王神色复杂,他也不知道太子的用意。

    先帝已经过世,走得突然,也没留下遗旨,无论先帝在世时怎么不喜太子,照理说,今天都该由太子作为嗣皇帝继位,方是正统。

    但偏偏现在的局势微妙,顾玦一力把持了朝政,所有人都以他马首是瞻。

    本来,要是太子这次被先帝所伤,死了的话,或许也没这么多麻烦与纠结,偏偏太子活着。

    其实,所有人的心里都有同一个疑问——

    顾玦会由太子就这么顺顺利利地继位吗?

    礼亲王以及其他人几乎不敢细想这个问题。

    礼亲王揉了揉眉心的褶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礼亲王想起顾玦在逼宫前曾说过他要去北地,他知道当下顾玦说这句话时的心意肯定是真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局势万变。

    就是礼亲王又何曾能想到先帝顾琅会亲手对太子下杀手,顾琅的心太狠了,手也太毒了。

    以现在的形势恐怕也容不得顾玦退。

    张首辅突然问道:“礼亲王,你可见过太子殿下?他的身体怎么样?”

    几个内阁大臣自先帝驾崩后,就再也没见过太子,关于太子的一些信息,都是间接听说的。

    相比之下,礼亲王等宗室王亲们知道得还多一点,他去看过太子几次,也曾经与太医们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