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琥珀回来时,恰好看到两人古怪的姿势,总感觉有些无法直视。

    楚千尘赶紧收回手,还记得把那片落在他肩头的落叶捏在了指间,转了转,意思是,她是为了这个。

    她脸上莫名地有些发烫。

    “王妃,奴婢把您做的毽子亲手给县主了。”琥珀目不斜视地禀着。

    “七娘还好吗?”楚千尘问。

    琥珀立刻答道:“县主看起来精神还好,就是不太活泼……她很喜欢那个毽子。”

    琥珀说顾之颜“不太活泼”,那已经是十分委婉的说法了,顾之颜从头到尾就根本没说一个字,只是抓着毽子看。

    楚千尘端起了茶盅,慢慢地喝了两口茶。

    昨晚,琥珀去了一趟沈菀住的云想斋,回来就跟楚千尘禀了,说沈菀看着无碍,但是,她与靖郡王以及其他人的精神都不是太好,沈菀一片忧色。

    当时楚千尘就意识到了,可能是顾之颜病了。

    所以她刚刚才借着送毽子,让琥珀再去云想斋看看。

    自从八月二十日,她随沈氏一起去郡王府探望过顾之颜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小表妹。那之后,她也曾想请沈氏把沈菀与顾之颜叫来国公府,但是沈菀没有来。

    当时,楚千尘就已经意识到了,沈菀是故意避开自己。

    楚千尘又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她联想到靖郡王府的尴尬处境,就明白了沈菀的不得已。

    人活在这世上,本就有很多的不得已,各种牵挂,各种顾忌,谁也不能说自己一辈子能肆意地只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后来,楚千尘从沈氏那里知道顾之颜的身体已经好转,也就没有再过问了。

    顿了一下后,琥珀又补了一句:“虽然郡王妃没说,但奴婢瞅着县主确实生过病,但应该已经好了。”

    “没事就好。”楚千尘随口道,眸光清冷,神态平静。

    她自认是一个性情凉薄的人。

    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