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叹对于立着尾巴朝着自己跑过来的又瘦又小的猫崽子一点都没兴趣,虽然有些好奇这只豹纹猫到底怎么沦落到如今这地步的,但也只是好奇了一下下而已,该咋地还是咋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际遇,每只猫有每只猫的生活。

    抬脚拨开蹦踏过来的猫崽,郑叹转身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郑叹听到有个小孩子的声音。

    “大花——大花你在哪里?!”

    大花?

    已经转身的郑叹回头看了看那只耳朵动了动神情已经不再那么紧张的豹纹猫,“大花”难道是在叫它?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郑叹快步离开,不过在拐角那里停住,跳上坑坑洼洼的红砖围墙,回头看向那边。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跑过来,在他身后还有个老人,拿着手电筒走过来。看到那只豹纹大猫之后,那小孩明显松了口气,然后跑过去将那只小猫崽抱起来,摸了摸那只豹纹大猫的猫头,“大花,太晚了别乱跑,回去吧。”

    “大花”看来是它的新名字,这名气听着挺平民化的。

    郑叹看着那两人两猫离开,想了想,在后面跟着过去看看。

    那户人家属于最后一批搬迁户了,原本的家庭条件应该也不怎么好,这样一个家庭,怎么会养这只豹纹大猫的?

    那只豹纹大猫看起来比以前瘦弱了很多,连小猫崽也瘦弱。估计没多少奶水喂猫崽,这家人可不比二毛那家伙。

    郑叹没在这里呆多久便回去了,接下来两天,郑叹晚上也会去老楼区那边走一走,顺便去看看那只豹纹大猫现在的生活。

    虽然没以前的生活那么奢华,但至少现在的生活还有保证,而且,那户人家里两个小孩对于豹纹大猫都很好,俩小孩的父亲开车送完货回来带了两个不算大的卤鸡腿给他们,他们还省了点肉给那只豹纹大猫吃。虽说味道太重的食物对于宠物猫犬来说不太好。但有些时候,有吃的就不错了,根本不能去讲究那些,这户人家也是。人吃什么。就给猫吃什么。估计那只豹纹大猫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瘦了那么多,连带着小猫崽也长得不好。

    有次郑叹过去的时候还看到那俩小孩抱着豹纹大猫睡觉。那只豹纹大猫也很温顺地倚着他们,偶尔还舔一下帮着梳理那俩孩子凌乱的头发,看着就像一只平常的家猫。

    郑叹是从二毛那里了解到那只豹纹猫沦落到这般下场的原因的,那天郑叹打算下楼遛弯,正好看到二毛在家打扫卫生,他刚给黑米洗完澡,地上一个个湿湿的猫的人的脚印。

    拖完地之后,二毛坐在沙发上休息,鄙视郑叹成天游手好闲的时候,顺便跟郑叹提了一下那只豹纹猫的事。

    原来,豹纹猫第二个主人家里出了点事,生意场上有个大失误,上个月因为欠债问题忙得焦头烂额,家里也没人注意那只豹纹猫,后来那家人一个亲戚看到了,生起了斗猫的心思,便牵着那只豹纹大猫去跟人家赌猫,那是他们新兴起的乐趣,他原以为那只豹纹猫很牛气,没想到在胜了几场之后被一只野猫给打败了,耳朵都被咬掉个缺口,身上因为几场咬斗留下很多伤,还因为后面败了几场被人打过。

    “再后来,估计被卖去哪家猫肉馆了吧。”二毛说道,语气中带着对那些人强烈的鄙视和厌恶意味。

    郑叹想,那只豹纹大猫还活着,虽然现在过得不算好,但总比被吃掉的好。

    其实,郑叹觉得,如果那只豹纹猫保持着自己第一次见到它那时候的状态的话,就算被带去斗猫,未必会失败,关键是在第二个主人的时候被驯过,猫不好驯,狂野的性子根深蒂固,所以驯猫师所谓的训练要想在短时间内磨磨它的性子,应该会采取一些极端点的手段。第二次郑叹见那只豹纹大猫的时候,它确实性子软了很多,以那样的状态去打架,就算凭着体型优势,也未必能够次次都赢过那些在野外拼杀存活下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