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叹回到焦家的时候,外面一层毛都湿了。在雪地里呆的时间太久,而且它出去的时候雪下得还挺大,不湿才怪。

    好在身上的毛比较厚,还能保下暖。不过外面冷风一吹,郑叹还是忍不住哆嗦。

    见郑叹回来,身上毛湿湿的,小柚子赶紧将吹风机拿出来给郑叹吹毛。

    “外面那么厚的雪,大院里没见到其他猫,就咱家黑炭出去遛了。”焦远说道。

    “还有撒哈拉。”

    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阵汪汪声,郑叹听得分明,那就是撒哈拉的叫声。不过这时候的叫声明显中气不足,远比不上之前出门撒欢的时候那般斗志昂扬。

    焦远嘿嘿一笑,立马将客厅的窗户打开,看向斜对面那栋楼。小柚子也搬了个矮凳过来,脱下拖鞋踩在矮凳上看窗户外面的情形。

    郑叹也有些好奇,跳上窗台往狗叫声传来的那边看了看。

    斜对面那栋楼楼下正叫唤着的狗正是撒哈拉。同时,在那栋楼二楼阳台那儿,阮院士的孙子阮英站在那里,靠在阳台的栏杆边儿,手里捧着一碗海带排骨汤喝着,一边喝还一边砸吧砸吧嘴,对楼下舔嘴巴蹦踏着的那只狗道:“你跑啊,再跑试试,今晚的骨头汤没你份!”

    “汪汪……汪汪汪……”叫声中还带着点呜呜声,这明显就是气弱了,想上楼去啃骨头,却又不能进门。

    撒哈拉大脚掌拍了拍门禁那里的大铁门,拍了一下然后就缩回爪子了,它记得这个大铁门不能乱拍,拍一次待会儿回家就得挨抽。

    “汪”到最后,撒哈拉蹲在铁门前,从鼻腔里发出的带着平仄调的呜呜声,呜两下张嘴打个哈欠,撩两下嘴巴。

    直到十多分钟后,它主人才打开门让它进去,再让它蹲外面时间长点儿怕它会生病。

    一进门,原本蔫吧唧唧的撒哈拉就瞬间回血了,大尾巴使劲甩,上楼那个蹭蹭的,还跳跃式。

    大院里和焦远他们一样看戏的还有不少人,因住户方向的不同,有的在自家阳台上看,有的从侧卧或者客厅的窗户往外看。有时候还有人起哄。刚才就有人叫撒哈拉过去他们家啃骨头,结果撒哈拉还有那么点骨气,只是挪了下屁股,就坚定不动摇了。

    焦远正就刚才的一幕说着养狗和养猫的不同,突然听到旁边打喷嚏的声音。

    郑叹吸了吸鼻子,没过几秒,忍不住又“嚏”了一下。

    焦远和小柚子盯着郑叹看,在郑叹连打了两个喷嚏之后,焦远朝卧房里的焦妈喊道:“妈,黑炭好像感冒了!!”

    “啥?!感冒了?!”焦妈立马放下手上的活,踩着拖鞋过来。

    郑叹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难道真的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