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言真真早就在机场解决了大事,自背包里捧出了机场买的礼物,“这些是s国的特产。”

    舅妈顿时笑开:“太客气了,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

    说归说,还是拆了包装,里面是巧克力、护手霜和进口香烟,正好给一家三口。

    言真真没理会她的口是心非,取出背包底层的木盒:“麻烦舅舅了。”

    丁舅舅摁灭了烟头,眼中掠过哀伤:“应该的,我已经打好招呼了,礼拜二就下葬。”

    言真真弯了弯嘴角。

    她对张笠是一番说辞,对家里自然又是另一套:无非是墓地的费用太贵,不好赊欠凌家太多,想让母亲早点落叶归根,赶上冬至的祭祖。

    老人很重视这些,她一说就同意了。

    晚上,她睡在了舅舅家。

    家里只有两室一厅一卫,她和丁家表姐一起挤在小小的次卧,睡上下铺,一点都没有。

    但生活的困窘于她而言不是最痛苦的,平凡的看不到头的生活才是。

    她曾绝望地想,要是自己的人生最刺激也不过升职加薪嫁给高富帅,那也太无趣了。

    幸好不是。

    新世界的大门已经打开,她再睡在12米的小床上,却无以前的憋闷,反而睡得挺香。

    同一时间,金盏花庄园。

    凌恒走下了地下室。

    这年头的别墅地下室,当然不是昏暗的储藏室,负一楼是影音室、藏酒室和健身房,负二楼则是室内泳池和sa室。

    凌恒走进了藏酒室,前头两排确实藏有年份不错的红酒。

    他穿过酒架子,绕到倒数第二排,打开玻璃柜,掰下了其中一个酒瓶。

    暗门打开,露出一条盘旋的白色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