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不见,惊喜吗?”

    安提哥努斯目视着挂着澹澹微笑的阿蒙,嘴角忽地一瞥,作势就要解除历史投影。

    “唉,不要这么急,等听我的话再走也不迟啊。”

    阿蒙偷走了安提哥努斯的念头,右眼眼眶处的单片眼镜染上一层青黑,对抗着来自安提哥努斯投影本身的污染。

    “你不怕主找过来吗?”

    安提哥努斯张合着手,见自己短时间不能回归意识,干脆走到了窗前,眺望着贝克兰德与她熟知的任何一个时代都截然不同的风景。

    “她又不是没找过我。”阿蒙不在意道,感兴趣的看着安提哥努斯的背影,嘴角笑容愈发玩味。

    安提哥努斯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阿蒙遇见过“诡秘”了?

    她视线掠过噙着不确定笑容的阿蒙,盯着那团徘回在她单片眼镜上的青黑迷雾,一时陷入了迷惘。

    虽然“诡秘之神”偷走了她的唯一性与序列一特性,某种意义上大大降低了上一任“诡秘之主”在她身上复活的污染。

    但那位毕竟还没成为旧日,安提哥努斯依旧是蕴含着“诡秘之主”大量直接污染的危险载体。

    像阿蒙这样相邻途径的天使拉取她的历史投影本就有一定的危险,更不用说困扰她们两人的污染相近。

    不对......或许那位“诡秘之主”对阿蒙的污染并不全是问题,作为天生容纳唯一性的非凡生物,即使阿蒙实际是“上帝”生的,也很难避免“诡秘之主”骨子里精神烙印遗留。

    从这个角度来看,如果她已经遇到过主,还能一脸坦然的与自己对话,丝毫不怕这些操作会引起源堡直接掌握者注意,这是否意味着她已经......

    “你的想法很有趣。”阿蒙尝试偷窃安提哥努斯的想法,却发现自己竟没有受到多少阻碍。

    “我还以为你甘愿把自己锁在那个小山包上这么多年,早就皈依‘诡秘’,做她的忠实信徒了呢。”

    安提哥努斯张了张嘴,没有辩解什么,只是又一次移开了目光。

    “好了,我们别再浪费时间了。”阿蒙拍了拍手,“虽然这次有‘偏执狂’的帮助,‘诡秘’还没有察觉,但这种机会估计只有一次。”

    安提哥努斯安静的立在原地,等待着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