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饮了口热茶,道:“怎么想到做生意的?你可是暗指府中待你母女二人不好?”

    秦邺微微一笑:“大夫人这是从何说起,我对府上绝无怨言。”

    您可真问的出来,秦白露都给人推下水淹死了,您看都没看一眼,这也好意思说好?

    “你还年轻,尚不知道大户人家后院里腌臜事多的是,默默无闻未必是坏事。”大夫人沉默半晌,又道,“回去吧。你也不小了,婚期将近,若有时间,多陪陪你母亲。”

    秦邺没什么表露,再次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转身之后,秦邺脸上的笑容就淡了,隐隐不悦。

    这是什么话术?对你不闻不问是为你好?

    早八百年宫斗剧都不兴这套了。

    不过大夫人有一点说的没错,大户人家后院腌臜事多,别的不提,秦小慧就很烦人,一直上蹿下跳的,偏偏似乎在秦府很得宠,身边总是前呼后拥一大群人,想套她麻袋都不行。

    说起来,昨天姬流霜已经正式把外面那处宅子送给了自己,如今自己也是个有房一族了,是不是该跟荀夫人商量着,搬出来住?

    能跟秦家断了联系就最好了。

    没有多做停留,秦邺这回直接从大门出了秦府。

    至于秦老爷那边,管他呢,他又没有也派人来叫自己去请安。

    一入市井,秦邺去了临江仙,今日很早,姬流霜还没来,秦邺也不去包厢,就坐在大堂听人闲聊。

    之前闷头制糖,许久没来走动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这时,只听隔壁桌道:

    “真有意思,这几日,日日都有新鲜事。

    “黄家九小姐跟古家三小姐在街头争一盒胭脂,被那古家小姐伸手一推,恰好有河边清淤的泥车过去,黄家小姐竟然倒进了泥桶里。出来啊,成了个泥人,浑身臭不可闻,听说啊,她家正在全城寻找最名贵的香料呢。

    “你说奇怪不奇怪,那淤泥洗掉不是就好了吗?

    “可这就是奇怪之处啊,那黄家小姐回去就沐浴更衣了,但是身上的味道一点没散,我路过他家府邸前头,都仿佛能闻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