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倒不用,怪麻烦的。”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听他的语气,倒不像生气的模样。

    祁曜语气平淡道:“也没什么麻烦的。”

    也是,毕竟这裁制衣衫不用他老人家亲自动手。

    只不过,因着这么一闲话,柳夷光的心态渐渐崩了。越发开不了口致歉。

    两厢沉默,祁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绞在一起的手指上,心惊胆战生怕她将手指给绞断了。

    “我不是生气。”最终他还是开了尊口,脸色有些不自然,背过身去。

    柳夷光一听他说没有生气,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道:“殿下真是的,我都快吓死了!”话音一落,她自己都发觉了,方才说的那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撒娇。

    这娇滴滴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现在有闪电,麻烦过来把她给劈醒吧!

    祁曜莞尔,带她出来果然没错,不过一天,就将她养得娇了。

    “我…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还得赶路呢!”说着,便逃了出去。

    祁曜哑然失笑,罢了,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可一点儿都不着急。

    柳夷光一路飞奔回到自己的房中,又羞惭又懊恼,忒丢人了!在屋内暴走了许久,总算将胸口堵着的一团气给疏通了,这才晃晃悠悠地开始洗漱。

    看着铜镜中小小的人儿,一口气又上来了。

    倒到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循环反复播放祁曜那抬眸一笑。

    真是好看!怎么就能这么好看呢?

    次日鸡鸣,柳夷光抱着枕头和被子入的马车,一入马车,立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连一个眼角风儿都没给祁曜,闭着眼道:“殿下容我失礼则个,昨晚没睡好,眼睛都睁不开。”

    “唔,睡吧。”

    就这么真真假假迷迷瞪瞪地过了数日,也越发接近北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