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郁满腥甜的气息。

    太难堪了。

    柳夷光见他仍闭着眼,脸上的红云也迟迟未散,啧啧,像是被调戏的良家~

    好似没有多羞恼了。她带着一点儿坏笑,抱怨道:“殿下,我这伤口还留着血呢,你能不能履行了医师的职责后再害羞。”

    ……

    祁曜的眼皮抖了抖,瞪了她一眼。

    恼羞成怒的睿王,有点吓人。

    她立即正经起来,抬起受伤的手臂,递了过去。

    祁曜拿剪刀将衣料一层一层的剪开,很轻的,甚至听不到任何声响。

    “我这个还是新衣服,这么剪了太过浪费了。”

    祁曜拿剪刀的手顿了顿。

    流了这么多的血,伤口必定很深,她感觉不到痛的?

    “伤好之后,你想要几套赔你几套。”声音低沉嘶哑。

    “啊?”柳夷光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觉得衣服才穿了一小会儿就弄坏了有点可惜嘛。

    而且,也想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毕竟,是真的疼。

    最后一层白色里衣,整块都被血染红,由中心向四周发散的渐变血色,腾地点燃了祁曜眼中的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宁远侯府,算个什么东西?

    奚之先生给的伤药是极好的,本来已经止了血,是后来祁曜的拥抱太过用力,使得伤口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