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一拍手,笑道:“这就说得通了……到底是年轻人啊,跳来跳去,追求的也无外乎就是男女那点事儿!”

    他心头已经有主意了。

    ……

    同一时间。

    牛羊市场内,一个破衣烂衫的懒汉,正在当街殴打着他的婆娘。

    “当家的,当家的,这是咱家这个月的口粮钱啊,你给俺留两个吧……”

    “臭娘们儿,放手,赚这么点儿钱还收着藏着,都不够老子去赌档耍一把!”

    “呜呜……当家的,求求你不要再耍钱,家都快被你耍没了。”

    “呸,乌鸦嘴,真他娘的晦气……你不放手是不是?”

    “啊啊,当家的,别打俺,痛啊!”

    “叫你不放手!叫你不放手!”

    “呜呜呜,俺错了,当家的你别打俺……”

    一根笤帚,在懒汉手里挥舞虎虎生风,得猛将挥舞大关刀似的。

    而且这个泼皮也不管鼻子眼睛,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打……哪像是在打自己的婆娘,庄家户喂的猪羊,都舍不得这么下狠手打。

    小妇人在地上打着滚儿,撕心裂肺的哭嚎着。

    她身上穿的褐色粗布衣裳,打满了补丁,扔到路边乞丐都不稀得捡的,长发连根儿最便宜的铁发簪都买不起,用了一块灰不溜秋的麻布包裹着,裸露在外的手脚,瘦的几乎看不到肉。

    四周的街坊邻居围着这夫妻俩,也没人上去劝。

    有人搬了一根小板凳坐在门前看戏,有的磕着葵花籽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还有的人,不无恶意的大声为懒汉叫好儿,让他趁早打死了账。

    这个时代的民风,还远远没坏到老人倒地不敢扶、见义勇为反被讹的地步。

    他们之所以这么的无动于衷,是因为他们劝得太多,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