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结束了日常的修行,回到总坛大堂坐堂。

    然而大刘的茶都还未沏上来,张楚就见到骡子捧着一摞文书进来了。

    “楚爷,这些是这个月各堂汇总到总坛的要务,我都已经处理过,您瞧瞧,看有无不妥……”

    骡子将文书送到张楚身前的长案上,说道。

    正巧大刘将沏好的茶送进来,见骡子在堂内,笑道“不晓得骡子哥在这儿,忘了你的份儿,稍等,小弟这就去给你沏来。”

    骡子也笑道“那你可别拿待客的大碗茶糊弄哥哥,楚爷有那些老窖,哥哥门清儿!”

    “那不能够。”

    大刘“嘿嘿”的说道“小弟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骡子哥啊!”

    “就说你有眼力劲儿!”

    骡子向他挑了个大拇指。

    大刘拱了拱手,转身往大堂外行去。

    张楚没搭理瞎贫嘴的哥俩,他胡乱翻了翻摞成小山的文书,然后双手捧着茶碗,像个地主老财一样懒散的缩在铸铁大椅里,说道“懒得看了,你捡重要的,跟我说说。”

    他近段时间以来,专心于完善自身的武道,又将北平盟的日常事务尽数扔给了骡子处理,自个儿踏踏实实的当起了甩手掌柜。

    骡子“重要的事……对了,前些天,州府别驾张云敬入关来求见您,当时您正在闭关,是我接待的他,他与我商量了两个事。”

    “第一个事儿,就是陆少季杀太安府郡贼曹一事,州府想拿他们太行剑派当鸡,杀给猴子看,来征求我们北平盟的同意。”

    张楚略一回忆,问道“就是先前负荆百里,来太平关请罪的那个陆少季?”

    骡子点头“对,就是那个陆少季!”

    张楚凝眉“此事我北平盟不是已经有态度了吗?他州府能允贪官草菅人命得、鱼肉百姓,就不允我玄北江湖的侠义儿女行侠仗义?”

    骡子急忙道“我与张云敬说明了我们北平盟的立场,但这次,可能是陆少季闹得太大了,张云敬的态度有些强硬……”

    张楚打断了他的解释“此事最后的决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