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力道对魔妖来说,无足轻重。但事发突然,白鸟哑住声音迟滞了一秒。

    这个空隙,少年推开她,往后退出几步,“我可不是女人。”

    这次的声音还是笑着,却有点冷。

    夜幕漆黑,白鸟一身男装,被当成登徒子,在所难免。

    司风急得在脑内叫她赶紧撤退,白鸟却摸了摸被他扇过右脸,她好久没被人这么直接地打过了。

    “你是男人?”

    像听不见司风的制止,她步步逼近少年,将计就计地说:“戴着幕篱遮了脸……却说自己是男人?你哪里像个男人了?”

    少年没动,身周也无杀意。白鸟琢磨不透他轻纱后的神情。

    但此时一不做二不休,她当即伸手去掀他的面纱,却被他抬手捉住。二人间只余一步之距。

    “所以你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少年的嗓音似笑非笑,竟抓着她的手腕,引着她的手慢慢攀上自己的锁骨胸膛。

    他穿得单薄,隔着衣料,能清晰感觉到少年莹洁光滑的肌肤。当然,那里平坦一片。

    “姐姐,你说我是个男人吗?”他微弯的眸中像含了两只小勾子,“你要不要……再摸摸看?”

    少年的声音微低,藏了诱惑人般的妖异。

    可惜白鸟没听见后半句话,她只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称呼。

    “——”

    刹那间,她大脑腾一下的空白,少年松开了手。

    他的雪白衣衫上搭着淡金百蝶披帛,如月色荡漾,碎了一地的光。

    “本以为是那个船工。原来是你呀,小魔妖。”少年嘴角的笑消失,只余下冰冷的弧度,“你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夜离竟没发现你。”

    “……”白鸟动动嘴唇,没能发出声音,连司风唤她都不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