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不好我不知道,可这丫头老钉对我,为兄虽然心胸开阔,可也受不了老被一个小姑娘嘀咕而不作反击,再说了,为兄练习箭术,可不光是为了要向那小丫头证明为兄的本事,更重要的是要多上一项活命的本钱,为将来作长远打算。”

    “哥,你该不会是说笑话吧,如今大隋朝百业兴盛,天下升平,难道还能乱得了不成?”妹子两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很是吃惊地道。

    “呵呵,你就当为兄胡扯瞎吹吧,可是,在世上,多一样本事,总是要好些,更何况,为兄我好歹也是武勋世家子,若是连马也骑不得,箭也没个准头,出去了,岂不是要让人耻笑?”我呵呵一笑,决定懒得去跟妹子争辩那个目前看起来很是大逆不道的问题,反正不出两年,天下必然大乱。

    其实如今,天下已然现出了纷乱之兆,只不过诸多人都被眼前的盛世景象所迷惑,并不去重视罢了。就像昨天夜里舅父用晚饭的时候说起的王薄于去岁秋末之时,因兵役繁重,与同郡孟让首先起兵反隋,在邹平与章丘之间的长白山聚集逃亡农民,举起了反隋的义旗。

    他不仅多次率军抗击前来镇压的官军,而且还作《无向辽东浪死歌》,号召农民就地反抗争活路,不到辽东去送死。这支义军曾一度攻打章丘,队伍迅速发展到数万人,而朝庭虽然已经派遣大军前往围剿,可是,却并不太在意,他们并不清楚,大隋朝的丧钟,此刻已然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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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哥,我听元芳说,昨天中午才拿到那鉴墨轩里的三柄折扇不到半个时辰就全给人购走了,而且还都连价都不还一下。”妹子又把那食盘推得离我近些,然后一脸喜色地道。“光是那三柄折扇,那可就足足一百五十贯钱呢,都快能抵舅父一年的俸禄了。”

    “是啊少爷,为啥今天不拿过去了?府里边不是还有七八柄留着公子您墨宝的折扇吗?”李元芳也不禁有些好奇地道

    “呵呵,不着急,先暂时留着,再过上三五日,再拿两柄去,下次,就只拿一柄,到时候告诉那鉴墨轩的掌柜,这些折扇,价高者得,不过,最高不能超过一柄一百贯。本公子可不想让那些达官勋贵因为一柄折扇而恼羞成怒。”我扬了扬眉,一面吸溜着麦粥,一面笑道。

    “一百贯!”妹子的眼睛瞪得溜圆,手掩在唇前,满脸的不可置信。“可,你莫不是犯了癔症吧,这一百贯,可是值不少钱啊。”

    “对啊对啊……”李元芳也脑袋点的飞快,就好像老子真得了啥神经病似的,靠!

    瞪了这货一眼,至少俺妹子,就不瞪了,以解释和教育为主。“妹子,莫非你还信不过为兄的智商不成?”

    “哥,这跟你的智商可没啥关系,主要是谁会愿意花好几十贯去买这么件东西,虽然好是好,可是小妹已然觉得五十贯都差不多是极限了,可您却还……”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嘿嘿……你也不想一想,为兄我这些日子,可是名声在外……”想想也是,最开始,杨纳言府上还有那本公子在北市与观德王的相会,已然相当于先期造势。

    而之后,在那观德王府邸,更是被连大隋朝皇帝杨广在类的大隋诸多勋贵当场见证了本公子的才华和文采,在这之后,本公子已然是才名震惊天下,呃,好像有点夸张,但是震惊洛阳肯定很恰当,所以,本公子的折扇,才能以那么高的价格给卖出去。

    毕竟不但是天子赞赏,就连欧阳询和虞世基这两名大隋书法大师都赞扬的本公子书法,自然也会成为无数闻风而动的勋贵富贾之士争相收藏的珍品。

    之前的三柄折扇,已经很好的证明了本公子的作品相当受欢迎,虽然十贯钱对于普通的老百姓而言,算是天价,但是,对于这些个勋贵富贾而言,不过是毛毛雨罢了,所以,本公子相信,哪怕是一百贯一柄,真有心想要的,必然愿意掏这笔钱。

    再说了,本公子又不是说想要靠卖自己的书法作品来当百万富翁,本公子所需要的只是本钱,作为本公子未来要做大生意的本钱而已,毕竟老舅本来就不宽裕,我总不能为了自己的未来计划,而去压榨老舅吧?

    不得不说,杨广这位皇帝陛下还算是上道,赐给本公子的财帛扒拉一块怎么也能够有个百来贯,已经不算是小钱了,想想老舅现如今堂堂七品官员一年俸禄加一块也就一百多贯而已。

    这还不算杨广赐给自己的宝刀、良弓和那匹好马,光是那一匹矫健的三岁半良马,放到市面上,运气好点,五六百贯都能够卖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