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事情也终于有了清白的结果。卞梨半张脸蛋埋在红色围巾中,捧着手机看微博热搜。

    它比新闻发酵得更快。

    贺菲菲偷摸着从教室后门走进班里,老李正站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溅飞,她轻拍了下同桌的肩。

    卞梨回过神,勉强咧牙笑了笑。

    很久未见卞梨这般笑了,贺菲菲揉散睡眼,立刻清醒了:“高兴?”她指的是郑西桥父亲一案。

    “当然,”卞梨快乐回答,“感觉终于摆脱点了什么。天上的阴霾散开了一般。”

    之前打人学校给下了处分,但没通报,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因为郑西桥身上同样担着事,于是有些知其一二的同学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卞梨不在乎处分不处分的,只觉得快乐,毕竟坏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只是八年量刑,太轻飘飘了。轻得甚至让人不会生出后悔之心。

    卞梨揉了揉眉骨,也有些不爽的,父亲的责骂、冷叱伴随学校处分和蜂拥流言而至。他说,卞梨你总归是要嫁人的,操心那些干嘛?有空多学习些淑女礼仪。

    要他管?父亲的责任是这样尽的?卞梨甩甩脑袋,甩掉男人所有的言语。

    抬腿从后门出去,站在走廊上,卞梨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太阳躲在层叠的云朵之后,金色的光芒依稀可见。卞梨把手压在眼睛上,刺目的光让生理性眼泪溢出,声音微哑,说:“秋天结束了。”

    贺菲菲应了声:“都结束了……”

    天上的云朵被风吹散开,阳光洒下,云朵拼出一个笑脸。

    卞梨和贺菲菲对视一眼,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

    吹了会儿凉风,贺菲菲搓搓双臂,突然间想起今天班长交代她的事。

    元旦晚会每班初选时必须报上五个节目,不管最后会不会被选上。而班里现在节目不够,因为一些原因,排练的话剧不能上了。

    他拜托贺菲菲来问问卞梨,开学时,老师介绍,卞梨是靠小提琴特长生才进入班里的。

    所以卞梨最好能帮这个忙。大家是一个集体,每个人都得尽应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