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吊灯洒下了柔和的暖黄色光。卞梨拉着余漾急匆匆打开了门。

    外面的风吹来寒冷,两人又是全身湿透的状态,稍不留意就得感冒,卞梨自己没关系,但余漾不行。

    拍戏很累,余漾要是出半点差池,免不了被经纪人责骂。

    因为是新房子,卞梨只来看过一次,了解大致模样后就离开了。

    二楼的卧房还没铺上寝具,被褥只有一套,而且放在主卧,所以今晚,两人很有可能得在同一张床上睡。

    不是可能。是一定。

    想到这茬,卞梨不住地往脸上扇风降热。

    今晚,她要和余漾在一起睡了!

    天呐!

    卞梨捂着通红的脸颊,热意快把冷气驱散完全了。

    别想了,顺其自然吧。

    卞梨脱下湿透的衣服,打算把它们全部都丢进洗衣机里。

    洗完澡,卞梨从雾气蒸腾的浴室里出来,仅套着一件吊带短裙朝主卧走去。

    锁骨平直,两条长腿光-裸着,肌理明晰。因为稍冷的空气,粉嫩的脚指尖蜷着,水珠从发梢滴落在趾骨上,她抿了抿唇,兀自抱紧双臂,胸前的弧度收拢。

    仅有的一件浴袍被余漾穿着了,领口微敞,露出大片滑腻的雪白肌肤,那粒锁骨边的茶色小痣在光影下隐隐约约。卞梨摸了摸心口,心跳得格外剧烈。

    两人无话。躺在了床上,卞梨揪着毯子的边角,偷眼去看靠着床头,摆弄着手机的余漾。

    其实她很勉强地翻找了很久,才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条毯子,这才不至于使两人盖同一床被子。

    卞梨还是害羞。

    要是那样,她可能会不知所措地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不肯钻出来。

    会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