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澳洲之行,让金帅和汪洋一家的关系更紧密了,特别是汪洋的夫人柳亚梅,更是对金帅赞不绝口,看她那个样子,如果金帅没有结婚的话,她准得把女儿许配给他,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上下级关系一旦到了这种程度,那就几乎没有什么可防备的了,在回国的航班上,汪洋问道:“叙啊,上一次我没有和你讲,你知道为什么我在常委会上,没有达到调整部分市直机关领导班子的目的吗?”

    金帅笑了:“汪叔叔,你先不要说,看看我能不能猜得到,你之所以没有达到目的,我估计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个是市委内部有阻力,第二个就是上面有压力,综合考虑来看,第二个原因是最主要的。”

    汪洋微笑着点头:“最后一个考验合格了,叙啊,你说得一点没错,正是因为魏华旭的干扰,所以,贺怀德才敢有恃无恐的提出了反对意见。”

    “汪叔叔,魏华旭只是一个副书记,他也绝对不会一手遮天的,我相信虞书记是不会允许他这样干的。”

    “你说得对,回去之后,我就去省城向虞书记全面汇报一下烽山市的工作。现在做点事情简直是太难了,没有上面的支持,也可说是寸步难行。”

    说到这里,汪洋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叙啊,你现在能不能和我说实话,你和厩的老朱家究竟有没有关系?”

    “汪叔叔,这句话是不是殷家庆告诉你的?其实,他是误会我了,我和老朱家没有半点关系……。”

    听完了金帅的话后,汪洋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现在官场就是这个样子,不是看一个人的工作有没有能力,而是非要去看他有没有背景,这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现象。当时你在大山岛搞得红红火火的,结婚的时候,中宣部的文部长又亲自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你就是想不让人家怀疑也不行啊,不要说是殷家庆了,就是我当时也以为你是老朱家的后代。哈哈,这可真有意思,不过适当的拉点大旗做虎皮也是很有必要的,最起码也可以减少很多的麻烦。”

    坐在旁边的柳亚梅笑了:“你可别说,当时我也以为金帅是个太子哪。”

    “阿姨,我这个太子是别人给我封的,我可从来没有讲过这句话,他们硬把这个帽子戴到我的头上,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汪洋回到烽山市的第二天,就去了省城,名义上是去汇报工作,实际上就是寻求虞城海的支持。

    一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汪洋才从省里回来,回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秘书通知市委常委,第二天召开常委会,毫不顾忌的告诉这些人,这一次会议讨论的主要议题就是市直机关的人事调整。

    有了省委书记的支持,汪洋就像握了一把尚方宝剑似的,当天晚上先后找了几个在上次常委会上摇摆不定的常委进行谈话,胡萝卜加大棒一起用上,终于让这些人改变了态度。

    贺怀德以为,上次的常委会和汪洋打了个平手之后,汪洋不会这么快又要对七个处级干部的位置进行安排,却没想到,过了一个春节,汪洋竟然又一次召开常委会要研究这个问题。

    让贺怀德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开会之前在与一校委谈话的时候,这些人虽然表面上对他很恭敬,但是讲起话来都支支吾吾的,态度很不明朗。

    在第二天召开的常委会上,汪洋直接就甩出了七个局级单位一把手的任命名单,没等贺怀德讲话,就直接要求大家表态。表决的结果除了贺怀德反对之外,其他的常委竟然全部赞成。

    贺怀德郁闷了,年前的时候都和这些人做过工作了,甚至魏副书记还给这些人打过电话,怎么突然就发生变化了呢?其实他哪里知道,省委书记表态了,副书记能够挡得住吗?再说了,虞书记背后的靠山是老穆家,这可比魏华旭的后台强上不是一点点。

    汪洋从来就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挟胜利之威,又提出了金帅的问题:“同志们,我们市去年的招商引资工作做得很好,这次我去向虞书记汇报工作的时候,他对我们的工作很满意,省委和省政府准备在全省范围之内对我们提出表扬。我们之所以取得这么大的成功,主要是金帅同志的功劳,我想这一点大家是不可否认的吧。”

    汪洋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常委们的脸上扫了一遍:“但是,就是像金帅这样勤勤恳恳工作的好同志,依然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有些人出于个人利益,给金帅同志写举报信,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这是我昨天收到的公安局的破案报告,大家先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