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绯:“?!您别跟花过不去啊。”眼神杀不死的,直接动手可还行。

    章柳对聂田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恳请道:“求聂老赐教,如何才能让在木犀村出生的小男孩活下去?”

    聂田头也没回,说:“既定之事不可更改。”

    章柳丝毫没犹豫,撩起裙摆就跪了下去:“聂老,小宝他还活着,怎么能说是既定之事呢?您神机妙算,定然有法子救他。”

    聂田这才转身过来看看地上的章柳。她表面薄情寡义,实则对亲近之人有着深情厚谊。

    他冲月娘招招手,月娘没理会到他的意思,还是染绯出言提醒:“月娘,把小宝抱过去给聂老瞧瞧。”

    月娘唯唯诺诺地应着,走到聂田跟前。聂田食指中指并拢,对着熟睡中的小宝的额头虚虚一点。染绯仿佛看见有一缕金色的淡烟从小宝身体里飘出,落进了聂田的手掌心里。

    聂田收回手,双手贴在一起旋转摩擦,紧紧摁在一起。过了一会儿,他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的颗粒。

    染绯凑近了,问:“这是什么?”黑黢黢的,还有点光泽。

    聂田另一只手捏住这个小东西,放进月娘的手里,解释道:“这是一颗种子。你回去之后,便将它埋进土里,好好施肥浇水,终有一日,说不定能觅得一丝转机。”

    月娘语调里已然带了哭腔:“谢谢仙人指点,谢谢……”

    章柳此刻拍拍灰起身,站在月娘身边,露出一个雨过天晴的笑容。

    聂田的视线在染绯和章柳身上来来回回飘移不定,最终落在章柳身上:“是你带月娘过来的,该你来谢我,没错吧?”

    章柳点头:“聂老想让我如何感谢?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全力。”

    聂田打了个响指,先前他扯下的那一片黑色花瓣便出现在他手中:“这个花,带回去给陈古。”

    章柳惊奇:“您认识我们师父?”

    聂田“哼”一声:“熟得很,你带回去就是了。”

    章柳仔细放好花瓣,看向染绯:“师妹,这里的事已解决,我们回去找师兄师弟吧。”

    染绯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有事要问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