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猛地一愣,惊道:“罗猎?你是罗猎?”

    罗猎呵呵笑道:“怎么?不像么?”

    秦刚摇了摇头,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罗猎道:“听你这么说话,就好像你以前见过我似的?”

    秦刚点了点头,道:“五年多前,咱确实见过你。”

    身为被解救的人质,纽约安良堂的众弟兄有可能记得住罗猎,但罗猎绝无可能记得住当初解救他的那些个弟兄,而且,时过境迁,每一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发生了些许变化,除了赵大明之外,罗猎并不记得当初还有谁参与过解救他的行动。不过,秦刚提到了五年前,罗猎自然想到了那次被劫持,并认定面前的这位壮汉应该是也参与了那场解救行动。

    “你叫什么?看你的年龄还有你这身好功夫,应该是大字辈的弟兄吧。”罗猎虽然想到面前这位壮汉应该参加过那次解救行动,但毕竟不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于是下意识地先寒暄了起来。

    秦刚的咽喉处遭受了重创,说起话来很是艰难,但仍旧硬撑着做出了细致的回答:“咱姓秦,叫秦刚,没错,咱是安良堂大字辈的弟兄,只是先生尚未赐字。”

    罗猎突发奇想,迈阿密之行若是带上这秦刚做为自己的跟班,岂不是更加形象更加贴切么?“我问你,你想不想得到顾先生的赐字呢?”罗猎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来。

    秦刚两眼一亮,道:“想,当然想!”

    罗猎的狡黠笑容更加明显,道:“跟我去迈阿密转一圈,等回来之后,我保管让顾先生赐字给你,怎么样?”

    堂口的账房先生叛逃乃是大事,这等大事想瞒是瞒不住的,因而,当罗猎提到了迈阿密的时候,那秦刚已然知道了罗猎的目的。罗猎说的虽然轻松,但秦刚明白,迈阿密这个地名代表的便是危险,甚至是死亡。不过,但凡入了安良堂的弟兄,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那秦刚听了罗猎的话,双眉一挑,毫不犹豫地简单回道:“好啊!”

    罗猎欣慰点头,道:“不过,去迈阿密光能打还不够,还得会演戏,我不知道你在这方面上有没有天赋。”

    秦刚的神色登时暗淡下来,不禁摇头道:“咱连看戏都不喜欢,哪里会演什么戏?”

    罗猎苦笑道:“我说的演戏可不是登上舞台唱上一出,我说的是你得能扮演得了我一个跟班的角色,懂么?”

    秦刚登时笑开了,道:“这不用演,咱打小就是个跟班,入了安良堂之后,干的最多的还是跟班的活。”

    罗猎大喜过望,道:“那就说定了,明天一早,咱就出发,记住了,堂口上下,谁都不能说,包括顾先生还有大明哥,具体原因,等咱们上了路,再跟你解释。”

    秦刚怔道:“那不好吧?那可是坏了规矩的。”

    罗猎道:“我当然知道堂口规矩,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事情是始终处在变化中的,我就一句话,听我的,等回来之后,顾先生一定会为你开堂赐字,你若是怕了,不敢去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横练功夫能练出成就的人同样需要天赋,一是要有个好身子板,先天就能扛造,二是在性格上要有个拧巴劲,否则往往会因为吃不了苦受不住罪而半途放弃。那秦刚在横练功夫上的造就可是不低,只因为在那两项天赋上都是出类拔萃。被罗猎这么一激,秦刚顿时上来了拧巴劲,闷哼回道:“咱怕个逑呢?大不了回来被责罚就是了。”